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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庭州双手负后。见她近前,也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
雁翎幽幽地叹一口气,后退一步,伸手去挠他手心。
掌心痒痒的,麻麻的。
雁翎轻挠两下,欲抽出手指,竟被贺庭州一把攥住。
试探着抽了一下,没能抽出。雁翎索性不再挣脱,任由他握着手。
“说完了?”贺庭州的语气有些古怪。
“嗯。”雁翎含笑点一点头。
贺庭州轻嗤了一声:“这么不舍,怎么不随着一道去岭南?”
“我也想去,可我不是还要和你一起回家吗?”雁翎抱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了两下,“二郎,你就不好奇我和我二哥说了什么吗?”
贺庭州自然好奇,但是只抬了抬眼帘,仿佛混不在意:“说了什么?”
雁翎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声道:“我和他说,我不打算离开,我想留在贺家,一辈子。”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耳朵一阵发痒,但更痒的是那颗砰砰直跳的心。
贺庭州一把箍住她的腰,将她拽进了自己怀里,目光沉沉:“泱泱……”
“别闹,这儿有人呢。”雁翎脸颊发红,低声提醒,“回车里再说。”
“好。”贺庭州拉着她的手几步行至马车边,抱着她进了马车。
车帘刚一放下,他就倾身吻了上去。
……
贺家的马车离开十里亭后,一直暗中跟着沈惊鸿的沈劭轻轻叹一口气。
岭南环境恶劣,他自然不放心义子前去,肯定要跟着走一遭的。至少要等沈惊鸿他们完全安顿下来,适应当地,他才能放心。
但在此之前,沈劭还有一件事要处理。
事关他的义女——阿翎。
于是,沈劭叮嘱方成他们:“你们先远远跟着惊鸿,我回城处理一些事。很快就追上你们。”
“好。”众人点头。
沈劭先回了住处,沐浴过后,换了一身衣裳,随后打开一个匣子,取出一个有些泛黑的银锁,揣入了怀中。
做好这一切后,他才前往定国公府。
“求见少夫人?”
“是。”沈劭微微颔首,斯文有礼,“受人之托,有东西要当面转交。”
这一次,他没悄悄前来,而是光明正大拜访,在前厅等候。
雁翎刚回到贺家不久,就听说有人来访。一听说姓沈,五十上下的年纪,心中隐隐猜测是义父。
只是义父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雁翎来不及多想,直接道:“行,我这就过去。”
“我和你一起。”一旁的贺庭州应声道。
雁翎犹豫了一下:“好吧,那你对我义父,可要恭敬一些。”
“这是自然。”贺庭州微微一笑,“哪有对岳父大人不敬的?”
雁翎扁了扁嘴,心想,那也没见你对你舅兄恭敬到哪里去。
但她到底没有阻拦他。
她想留在贺家,与贺庭州共度一生,肯定要和义父讲清楚的。况且她也想获得义父的认可和祝福。
稳一稳心神,雁翎快步来到前厅。
一进去,就看见了义父的背影。
——他正盯着前厅墙上的楹联出神。
看见他,雁翎莫名地眼眶一酸,不禁低呼出声:“义父!”
一旁侍立的丫鬟瞪大了眼睛。不是说熟人受人之托来送东西吗?怎么少夫人叫这人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