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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打开了那幅《松鹤图》,将其装裱认认真真记在心里,确保等会儿重新装裱时能一模一样。工具早已准备齐全。
她小心翼翼,用一根极细的针轻轻挑破画卷背后的锦绫。
经过她的不断练习,这样技艺,她已十分娴熟。果真如她所预料的那样,画卷本身并无丝毫破损。
雁翎松一口气,悬着的心缓缓放了下来。她稳了稳心神,认真一点一点地搜寻。
锦绫与画紧紧相贴,连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有。
这中间怎么可能会有藏宝图呢?
失望一点点漫上心头。
雁翎不死心,又如法炮制,从另一侧挑破了锦绫。
依然没有。
其实雁翎早就有心理准备,先前也怀疑过这画是假的。可真等她确定了这一点后,仍是抑制不住的失望。
这一瞬间,她只觉得身心俱疲,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这段时间的辛苦完全白费了。
亏她还那么认真地学习裱画技艺。
但很快,雁翎就又重新打起精神,全神贯注,一点点修补。
她不仅要修补,还要修补好,修得不能让人看出一丁点破绽,不能让人知道她已经察觉了画是假的。
雁翎手上动作飞快,不多时,画已恢复了原本模样。
果然贺庭州早就提防她了,也难怪他那般大方地就把画借给她。
雁翎寻思,贺庭州起疑后,能对她神色如常。她自然也可以做到。
反正她苦也吃了,罪也受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拿到真正的《松鹤图》。
第34章 打算也不知道他什么打算
雁翎很快调整好了心情,将画拿至灯边细看,确认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后才收了起来。
她仿佛不知道这幅画是假的,仍把它当做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对待。
至于绘画、裱画之事,雁翎继续每天练习。
这天温萦来找她,看见雁翎在裱画,近前瞧了两眼,撇一撇嘴:“你画成这样,就算裱成一朵花儿,也没什么可看的。”
“你说的很对。”雁翎停下手上动作,面露愁色,“可是,我也不可能在两三天里,就画技突飞猛进啊。”
她幽幽地叹一口气,甚是遗憾:“唉,我又不像阿萦你,在绘画方面有那么高的天赋。”
“你知道就好。”温萦下巴微抬,面上沾染几分得色,停顿一下,又道:“当然,天分是一方面,还要有名师教导。我小时候,可是大舅母亲自教我作画的。”
她生母早逝,自幼寄居在定国公府。除了外祖母,府上对她最好的就是卫夫人了。
雁翎闻言更加艳羡:“哇,真好,我也就跟二郎学了几天。你知道的,他那么忙,哪有时间教我?就给了我几幅画,让我自己临摹钻研。”
听到“跟二郎学”,温萦脸色微变,但听到后面的话,她神色不自觉缓和不少:“二表哥当然很忙了,你别总缠着他。”
二表哥教导她,肯定是秦泱泱要求的,或许也有外祖母的缘故。温萦知道,二表哥一向孝顺。
然而话一出口,温萦又隐隐有些懊悔。
她很不待见秦泱泱,但对方上次替二表哥挡了一箭。她再说这话,似乎有点过分。
于是,温萦匆忙转移话题:“画呢?不是说二表哥给你画让你学习的吗?都给了什么画?让我看看。”
雁翎犹豫了一下,让绣屏去拿画,自己则介绍:“有《寒梅图》、《松鹤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