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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吃东西。见他进来,微微一愕,继而站起身,放下手里的小碗,笑意盈盈:“二郎来了。”仿佛是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
“嗯。”贺庭州心底微微有些异样,神色却和平常无异,他行至她跟前,若无其事地拿出了糖人。
夕阳下,棕色的狐狸糖人栩栩如生,散发着甜甜的气息。
看见糖人,雁翎心头一跳,疑心他在怀疑什么,面上却是一片惊喜之色:“这是给我的吗?”
“嗯。”贺庭州垂眸看了一眼精致瓷碗里的红豆酥山,将手上糖人递了过去,“快化了,得尽快吃。”
雁翎本要直接接过,但想到他前天的做法。她心念一起,也学着他当时的模样,就着他的手,低头咬了一口糖人。
伴随着她的动作,贺庭州只觉手上一重,心也跟着跳了一下。
她的发丝拂过他的手腕,带起阵阵痒意。
而少女抬头之际,已从他手里接过了糖人。
贺庭州垂眸瞧一眼自己的手腕:“这么急?”
雁翎不答,咽下口中的糖后,才小声道:“不是你说的吗?怕它化了。”
定一定神,她又试探着问,“二郎怎么想起买糖人了?”
“路过,就买了。”贺庭州语气如常,视线不经意落在了她唇上。
她的唇形生的很好,可能因为刚吃过糖人的缘故,看上去红润丰盈,让人很想凑过去……亲一口。
肯定是甜的。
贺庭州喉结滚动了一下,倏地移开视线。
雁翎眨了眨眼睛,她才不信他是路过。他平时又不从后门出入。
但她并不揭穿,只低头默默吃着糖人。
贺庭州垂眸,压下心里的那点痒意,状似漫不经心地道:“如果喜欢,可以让锦书她们去买,你不必特意出门。”
雁翎动作一顿,抿了抿唇,心里清楚他这是在点她呢。
她一声不吭吃完了糖人,才垂着脑袋:“嗯,我知道了。”
然而雁翎心内却在想着,放心,即便他不说,她也不会经常出去,她也怕引起他们对二哥线人的怀疑。
等过段时间,她拿到藏宝图,离开了此地,又怎会受他约束?
见她乖巧应下,贺庭州微微一笑,又说一句:“酥山不可多吃,太凉容易伤身。”
“嗯。”雁翎点头,心里却很不以为意。
贺庭州还有事在身,也不久留,又略略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此地。
翌日,贺庭州回到定国公府,已经接近亥时,他没再去雁翎处,而是让人送了一盒口脂过去。
雁翎见到口脂,颇有些莫名其妙。
他什么意思?觉得她唇色淡吗?再说,她自己也不是没有。
想不明白,雁翎干脆不想,只让锦书把口脂收了起来
,自己仍专心研究裱画。
卫夫人的生辰越来越近了。
雁翎的裱画、拆画技术也日益纯熟。
毕竟她打的名义是画一幅画装裱好送给卫夫人,总不能一直霸着那幅《松鹤图》不还,得抓紧时间行动。
近几日贺庭州好像很忙,每天早出晚归,来她小院的次数大大减少,无形中为她拆画提供了便利条件。
雁翎决定动手。
是夜,她屏退锦书和绣屏,朝空中虚虚拜了几拜,暗暗祈祷漫天神佛相助。
希望画是真的,希望藏宝图完好无损,希望她还能让其重新恢复原样。
随后,雁翎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