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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娄……娄大人……”正是李湛的顶头上司——东道行台娄叡!
当?初周军围困洛阳,娄叡拿下轵关,又同王峻一起南征逼退敌军,收复悬瓠。按理说?是功勋卓著,理应重赏。
高湛却?以娄叡在河南做下不?法之事为由?,罢免了他的所有官职。
娄叡猜测是和士开在背后使坏,向天子进谗言说?自己与高叡勾连。毕竟他自己是外戚又是勋贵,而高叡是宗室,此二?者勾连,一直是高湛的大忌。
他在家蛰伏一段时间,他的堂弟、领军将军娄定远总算在御前进言,让他做了东道行台。
郑武叔和清操也随之行了礼。
娄叡晃晃悠悠地走到清操面前,问道:“这么巧,兰陵王妃也来云峰山游玩?”
清操素知娄叡是怎样的人,也知他曾参与暗害大兄孝瑜,所以不?愿与他多言,仅是微微一笑。
“太上皇帝曾为禁酒令,王妃怎么还饮酒呢?”
清操看了看娄叡,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酒袋,便知他定是来山顶偷偷饮酒的——只不?过他恰巧被自己撞破,反而要?倒打?一耙了。
“妾与家叔来此,是为祭祀,而非饮乐。”
按照礼法,即使天子禁酒,也是不?禁祭祀用酒的。
“不?知东安王来此为何?不?会是来饮乐了吧?”
“那不?能。”娄叡脚底有些拌蒜,却?还是执拗着往亭中走,走到那石碑前,将酒袋中的酒倒在地上,“本王也是来祭祀的!”
清操冷冷一笑,道:“此斋亭为我阿翁所建,亭中乃郑氏先祖传记。”
娄叡有些微惊,他面向石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起来:“魏故中书令秘书监使持节都督兖州诸军事安东将军兖州刺史南阳文公……”
他突然?停下来,对与他同饮的另一人道:“这不?你?说?过的那个大贪官吗?”
他此言一出,清操和郑武叔同时沉了脸,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娄睿所指的那人。
那人本就侧着身,被娄叡点?出,才不?得不?转过来。
清操这才注意到,这不?是孝瓘的行参军的阳士深嘛!
“王妃……”阳士深尴尬地笑了笑,“因举家迁往光州,所以就辞了青州的差事……”
阳士深离开刺史府的事,清操倒是知道。
毕竟他曾想私留清操为婢妾,后来知道她真正身份后,自是惶惶不?可终日,离开也是早晚的事,只不?过她没想到竟会来到掖城,又在娄叡手下为佐吏。
“你?快说?说?,什么文灵公变文公的事!”娄叡催促道。
清操和郑武叔的脸色愈发难看,而阳士深也愈发尴尬了。
郑道昭的父亲郑羲原是南朝宋人,后来投降了北魏,凭姻亲而官至中书令、秘书监。
与郑道昭和郑述祖不?同,郑羲的官声极差,受贿又吝啬,当?时就有人说?他是“西门受羊酒,东门则卖之”。
他死后魏孝文帝赐谥“文灵”——素有文业谥“文”,为政不?廉谥‘灵’。
但郑道昭在这篇传记中,却?用私谥“文公”取代?了天子钦定的“文灵”,确有为父掩过之嫌。
娄叡见阳士深不?言声,就自己说?道:“瞧瞧人家兰陵王公子的用度,连一根竹马都是金玉做的!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郑武叔刚想解释,清操拦下他,怒对娄叡道:“东安王辱我先祖,又污我夫君,是何用意?”
“我污蔑谁了?青州哪个不?知,高长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