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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切的祸端都是他。”“我哥很强大,漠然地表示,一点儿也不愧疚。”
“他赔偿了很多钱,想要彻底划清界限。
“但郁家就像无底洞——”
樊津尧叹息了一声,压低声音:“我知道,我哥其实心里也很难过的,他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自己。”
“或许你听过只言片语。”
“他恋人不知道他做的事,把一切都错认成别的男人。”
樊津尧解释道:“我猜测……他有时候挺烦,单纯想要逃避裴京聿这个躯壳。”
“或者作为裴家的继承人,被数次威胁绑架,只能自我强大,碾碎一切负面情绪。”
“……他时常自我憎恨,被她错认,也是心甘情愿地自虐。”
一旁的赵庭澜接过话茬:“郁家在千禧年后,扫黑除恶时,他们就因为勾连帮派,犯事下台了。”
“后人隐姓埋名在东南亚,混得风生水起,但也人人得而诛之。”
陈景寅:“我明白了,所以一切都能串起来。”
“……我记得在澳门时,郁鸣深是段志璋的庄家。”
赵庭澜点头道:“你说的段志璋和楚山海,应该和郁鸣深结成了同盟,不好对付。”
陈京寅知道了眼前这个神秘,沉晦,危险的男人,不为人知的过去。
但他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觉得更加刺激和钦佩。
他问到:“所以您才会玩刀,组装枪械,有朝一日,伺机报复吗?”
裴京聿听完,他半眯上眼梢,蛰戾地钉牢他看了许久。
冷冽得宛如青松覆冰凌。
半晌,裴京聿大发慈悲地放过他,倏地轻笑起来:“想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
他起身站在窗边,去接电话了。
裴京聿的威压,把陈京寅刺激得满身泛起寒意。
他想,一个把绑架自己的人悉数解决掉的青年,确实有一种潇洒疯戾的魄力。
樊津尧侧过头来,肯定道:“现在动动手指的事情,没必要去明刀明枪,落人话柄。”
“对了,马场这个密封罩……花苞和花瓣的永生花,孕子的寓意。”
樊津尧把双掌合宝塔状。
思忖良久,他分析道:“……我和老赵都觉得,是郁鸣深盯上姜嘉茉和宝宝了。”
“往后你在她身边多注意,千万不能放她一个人单独行动。”
裴京聿掐了电话,站在窗边。
远处灯影似鱼翻藻鉴,他自成烟汀上的风景。
裴京聿寡淡极了:“郁鸣深算什么东西?阴沟里的虫豸。”
他冷白的指覆住脸,英漠的面容匿在暗光里:“我作了太多恶,不想摆到明面,惹得她怕我。”
裴京聿眼底簇然浮起灼人的独占欲:“如果我真是燕景台上的沈容宴就好了,至少她只依赖我。”
身上凉意一簇一簇的。
宛如浮冰解冻,消弭天地间一切热量。
保护和过度保护之间,只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距离。
岌岌可危。
他很想彻底摧毁掉。
裴京聿只想恶趣味地告知她,燕景台错认恩人的真相。
在她怜惜又愧疚的眼神中。
由他欲望化作的春雨,宛如绵绵的细针,密密匝匝走线,把她缝进自己的茧里。
他真恨不得给她洗脑。
——自己是全世界唯一关心她的人,担心她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