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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逼近她:“想什么呢。”姜嘉茉受力不均衡,又被他压着。
两人一齐在门廊处停下来。
裴京聿闭着眼睛,搂住她躺在地毯上,他的脑袋支棱在她胸口。
男人冷濯的荷尔蒙气味,恣肆极了,洋洋洒洒地落到她的身上。
裴京聿听着她轰鸣的心跳,得逞似的哼出一点笑来:“我是谁?”
他的嘴唇在她心脏的地方作怪,挑开她的领口就吻。
姜嘉茉觉得他的问题好奇怪。
她被他亲到难耐,没办法从地上撑起身。
她尝试几次都失败了,被他摁在地板上,没完没了地吮。
姜嘉茉扯着他的头发,推搡他的脑袋:“还没关好门呢,又开始发情了。”
裴京聿身上有薄薄的酒意,他探手就来遮住她的唇。
灯光下,他冷白长指上青色的血管很清晰。
他本来是让她别讲话。
后来他一双手又使坏,顽劣地玩起她的舌来。
姜嘉茉劝谏的声音,逐渐变得混沌。
最后消失了。
裴京聿变本加厉地找出招数,让她舔他指节,再臣服于他。
他的声音低哑,有种蛊惑人的靡靡之欲:“认清楚了吗,进了谁的门。”
姜嘉茉眼神涣散,揉捏他的衣领,
她艰涩撑起来,抱着他,爱怜似的哄他:“我有认清的,想要给你看我的树。”
裴京聿听进去了,终于肯从她身上起来了。
他一副无所谓的架势,抵唇咳嗽了一声,帮她整理好裙子。
男人似乎非常不经意地说:“行,勉强陪你去看看。”
姜嘉茉擦掉抹花的口红,眼神恍惚地从他怀里爬起来。
还没等她走下台阶。
裴京聿第一次真实情绪外露。
他不确定地叫她的名字:“姜嘉茉,万一,那棵树上是别人的名字。”
他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混得没边地笑着走下台阶:“你欺骗我感情的话,要怎么补偿我。”
姜嘉茉错愕地眨了下眼,望向他漆黑的瞳孔。
她的视网膜里盛满了他的模样:“不会的。”
姜嘉茉第一次笃定地对他发誓道:“我如果认错人,我就是小狗。”
裴京聿听完就笑了。
他笑声很愉悦,薄唇中带着一点讥诮:“你不本来就是吗?”
裴京聿走过来,把她拢在怀里,眼下泛着酡红醉意的阴影:“小骗子。自己说,认错我多少回了。”
姜嘉茉想,这个人讲话,好没有道理。
她刚想开口,被一双凉津津的手,冷得缩了下脖颈。
那人冷白的指骨微微潮红,搭在她锁骨那儿,似胁迫:“骗我的话,你知道后果。”
庭院西南角的那株栾树。
姜嘉茉从未看过它的花期。
她种下的时候,还是细细的一株。
她太思念他了,找不到机会表达。
有一天,她发现院外的路边,有一棵压在篱栅下的小小栾树,像她手臂一样的粗细,营养不良的模样。
她带着小遮阳帽和铲子出门。
姜嘉茉费了好大的心神,才把这棵树移植在院落里。
她记得,当时她还委托“沈容宴”帮她购买了草木肥料。
那年,姜嘉茉种上树,在树上刻了一个小小的“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