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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如迎头讲清楚。于是他回了趟家。
裴京聿父母的宅邸之一,毗邻央军委,100035的邮编。
最隐秘低调的地带,警卫环伺,贵气飒沓不可一世。
这几天倒春寒,天气预报,下午会落雪。
来往的家眷们,得了些闲情逸趣。
一群普通人一生见不到面的权贵,在吹面微寒的杨柳风中,谈论着时政和家事。
“咔——”
裴京聿摁下车窗。
他腕骨懒怠地搭在车窗上,形态随意的停驻名贵黑车。
他略微勾了一下冷白泛红的手指,招来持警棍的年轻警卫:“你过来。”
裴京聿对警卫吩咐道:“你去,和我妈说,招十来个顶尖母婴护理团队的人,联系最好的医院,候着。”
他讲话,对别人是金科玉律。
他唇角浮着笑,眼角收了薄倦,像尊摩天利刹里,安排芸芸众生命途的佛陀。
裴京聿含笑补充:“我呢,得到了一尊小菩萨。送子观音,我稀罕得发疯。”-
盛煦开车,去了一趟姜家。
他去帮姜嘉茉拿怀孕时,需要补充食用的营养品。
姜嘉茉孤身一人,率先回了自己家。
自从荒唐的那一夜,在这里昏睡一天。
第二天下午,她就被孙云岫送回了父母家。
现在正值年假。
元宵前后,工作室的员工们都没有来。
姜嘉茉坐在前厅的地毯上。
她看着窗外纷飞的细雪,整理凌乱的思绪。
那个人,总会发现宝石被她卖掉的。
——他一定会非常在意这种信物。
姜嘉茉翻着通告单上,月底去日本的拍摄计划。
她第一次对漫长的年假,心烦意乱。
“好想工作。”
如果能早点逃出国内,见不到那个人就好了,不用和他针尖麦芒,耗尽心力。
至少,她的心思没有那么浑浊。
“叮咚——”
门铃被摁响。
姜嘉茉以为是拿着孕期补品回来的盛煦。
她整理好情绪,漾起微笑,拧开门把。
几乎是瞬间。
她感觉到电流唰一下流经心脏,脊椎被电打一般,颤栗心悸。
来人身高腿长,肩宽腰窄,有折堕一川爱河的英隽。
是裴京聿。
她穿着绵拖鞋,纤小柔弱,只到他的胸口。
姜嘉茉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他裹紧在怀里。
裴京聿没撑伞,肩膀覆着湿凉的薄雪,宛如蒙尘的明王像。
男人指尖星火明灭,白雾缭绕,像古旧香案前的红蜡,让信众恨不得跪身点亮。
裴京聿修长指节碾着火星,徒手掐灭,指腹灼烧到心底。
他语气带歉意:“心里乱,觉得你不会开门,才点烟等。我没抽。”
男人揉她绸缎般的黑发,把下颚蹭上去,享受微润的温暖。
他一贯锋锐绝色的五官,此刻柔得像水:“没碰烟,因为想亲你。”
姜嘉茉被他揽紧,微微颤着白瓷般的脊背,很软地闭上眼睛。
他把她抱到踩在他的鞋上,撩开她的长发。
男人带点儿渴切,舐她的后颈和耳际。
他问:“盛煦抱你没,有没有让他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