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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并不反抗。贺庭州有些意外,垂眸看了她一眼。龙凤喜烛的光亮透着床幔照进来,这一方不大的天地都被笼上了一层朦胧的红晕。
新娘面庞雪白,红唇微张,两条长眉微微蹙着,眉宇间笼着无尽的愁意。
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贺庭州轻抚头发的手微微偏移,不知不觉中落在了她肩头,隔着寝衣,轻轻地摩挲,在她耳畔轻声问:“郑观春给的那药,你没用吗?”
雁翎身子轻颤了一下,感觉他手掌滑过的地方略微有些痒,身体好像也隐隐有些燥热。
——雁翎不知道,为促进夫妇和谐,新婚夜准备的合卺酒都有一点催情成分。二人饮下后,已将近半个时辰,正在渐渐起效。
她闭上眼睛,一声不吭,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不多时,她的呼吸渐渐均匀,像是睡着了。
贺庭州静默一会儿,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如果忽视掉锁链,只看两人的身影,也是一对恩爱的伴侣。
可惜了。
不过不着急,以后还会是的。
夜渐渐深了,身侧贺庭州的呼吸也渐渐均匀。
雁翎突然睁开眼睛,偏头看向他的睡颜。
只见他双目紧闭,呼吸平稳,显然已经入睡。
他可真是胆大自信,这样竟然也能睡着。
雁翎手上并无兵刃,但完全可以就地取材。于是她咬紧牙关,带着手上的锁链就去绞贺庭州的脖颈。
她知道这一击未必能成功,可她很想试一试。
——试他对她的容忍度,也试他的真实态度。
人在生死关头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伴随着雁翎的动作,锁链叮当作响,倒也成功缠住了他的脖颈。
但贺庭州反应极快,她还来不及用力绞杀,他就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一时间,锁链的声响更大,甚至连二人身下的架子床都在暧昧地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缠,肌肤隔着薄薄的衣料相贴。
“你是嫌锁链太长了吗?还是想在床上和我打一架?”贺庭州的声音低沉而暧昧,“泱泱,若是睡不着,我们可以做别的事。”
他的脖颈里还缠着锁链,但他似乎丝毫不受影响。
鼻尖碰了碰身下人的鼻尖,他又用舌尖细细描摹她的唇瓣。
周围尽是他的气息,身体又被他强势压制。
雁翎气急,可惜她手脚被缚,无法动弹,唯有脑袋尚能活动。于是她抬头撞了一下他的额头,张口便去咬他。
可两人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距离,她也堪堪只能咬到他的唇。
疼痛袭来,贺庭州轻“嘶”了一声。但这点疼痛不仅没让他停下,反而还变相地鼓励了他。
他没有立刻去解脖颈里的锁链,而是低头狠狠地亲了上去。
“你,呜……”雁翎的声音支离破碎,不成腔调。
这是一个带着血腥气息的亲吻。
冰凉的锁链硌在二人中间。被他亲过的地方却仿佛有小火苗在燃烧,热热的,烧得雁翎四肢百骸都有点灼意。
雁翎手上拽锁链拽得越狠,贺庭州就亲得越用力,几乎要将她融入骨血里去。
最终,是雁翎先力竭,手上锁链叮叮当当直响,手却有些发软,使不上力。她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
贺庭州能明显感觉到身下那不同于男子身形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