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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紧不慢道:“太.祖皇帝留下的藏宝图,只在历代帝王之间相传。从先帝入京起,就没了下落。你们又是从何得知的?”沈惊鸿依然不答。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一二。”贺庭州道。
沈惊鸿抬起眼睛,冷笑:“是吗?那你猜猜看。”
“永昌帝自焚,未必把藏宝图的秘密一并带到地下。他告诉了身边的亲信也未可知。”贺庭州气定神闲,“那齐安,当街行刺安远侯,说是为父母报仇,却说不出父母姓甚名谁。只能是因为,他父母的身份不便宣之于口吧?”
沈惊鸿眯了眯眼睛,意外于他的敏锐。
“安远侯跋扈荒淫,但真正结下血海深仇的并不多,倒是他年轻时曾奉命看守服役的永昌旧臣,因手段严苛,逼死了不少罪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与永昌旧臣有关。”贺庭州一字一字道。
沈惊鸿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竟是这里露出的破绽。
但是永昌旧臣遗孤还有很多,还在每日不停地服役劳作。他不能连累他们。
于是,沈惊鸿笑了笑:“贺大人故事讲的真有趣。什么永昌旧臣?我们这种江洋大盗,看起来像官宦之后吗?那可真是荣幸了。”
见他否认,贺庭州也不反驳,只说道:“民间传闻,永昌帝当年并未在大火中丧命,至今仍在人世。不管真假,都已经过去四十八年了,如今天下太平,朝堂稳定,再以他的旗号妄图复辟实非明智之举。”
“贺大人说什么,我听不懂。”沈惊鸿装傻。
贺庭州低声道:“最好是这样。”
说完,他不再理会沈惊鸿,大步离去。
身后还能听到沈惊鸿挣扎时发出的动静。
走出密室,忠心耿耿的心腹立刻迎了上来:“世子。”
贺庭州吩咐:“稍微给点药,每日给一餐饭,先别让他死了,也别让他活得太舒服。”
心腹愣怔一下,点了点头:“是。”
今日不
用去大理寺,贺庭州有大把的时间。担心身上沾染血腥气,回到西院后,他并不急着回房,而是先吃了点东西,又换了身衣裳。
……
新婚第二天,新妇没来敬茶。
卫夫人当面没说什么,可心里着实有些不快。
众人散后,她特意吩咐丫鬟寸金去西院看看:“拿一套头面过去,给她压压惊。”
——卫夫人上了年纪,沉迷礼佛,偏又没有女儿,只这一个儿媳。头面给了儿媳妇,不算给外人。
若秦泱泱是个知趣的,得了头面,也该立即过来敬茶赔不是了。
“是。”寸金领了命令,捧着盛有头面的匣子,前往西院。
然而刚到西院门口,就被拦下。
寸金解释:“我是奉大夫人之命过来探视少夫人的……”
“世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飞英一本正经道。
“我是奉夫人之命……”
“那也不行。”
寸金无法,一眼瞥见世子,忙提高了声音:“世子,夫人她……”
“怎么回事?”贺庭州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飞英简单讲述情况。
“少夫人还在休息,不能被打扰。”贺庭州道,“替我谢过母亲好意,东西拿回去吧。”
说完,径直离去。
寸金无法,只得回去复命。
卫夫人听闻此事,异常惊讶:“二郎拦着?连人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