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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他会假装,她也会。跟他
学画,无疑是一个不错的途经。
“嗯?”贺庭州饶有耐心地看着她。
“学。”雁翎很快做了决定,眸中笑意盈盈,“只要你别嫌我蠢笨才好。”
贺庭州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二郎,你看。”雁翎打起精神,带他去看那些被她淘汰掉的画。
贺庭州一一看去,心想,这位秦姑娘行事还真是严谨。
每一幅画都比前面有进步,鲜有例外。
贺庭州低头看画之际,雁翎就站在他身侧。
两人离得很近,他能嗅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馨香。
贺庭州心思一动,注意力从画上移开,冷不丁问:“怎么不用口脂?”
“啊?”雁翎眨了眨眼睛,慢吞吞道,“不止口脂,我受伤之后都没妆点了。你没发现吗?”
贺庭州视线不自觉落在她脸上。
她似是有些不解地问:“我的唇色很淡吗?”
少女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一张一合的红唇娇艳犹如盛夏的石榴花。
确实也无需额外的装扮。
“没有,正好。”贺庭州视线重新落在画上,心思却早已不在画上了。
贺庭州离开时,带走了那幅《松鹤图》。
回到书房后,他仔细检查,和他出借时相比,几乎没有不同。
但他猜测,这幅画多半已经被调包了。——她先前学画裱画恐怕就是为此。
也难为她几乎能以假乱真了。
贺庭州收起了画,心想,没关系,他给的本来就是假的。
只是不知道,她拿了《松鹤图》到底要去做什么。
贺庭州稳了稳心神,在溯风之外,又暗中派了一个人,去盯着秦姑娘。
尤其明日家里热闹,不能让她趁乱离去。
——既然那天她没有趁乱携画逃走,那就永远留下吧。
……
次日是卫夫人生辰,因为不是整寿,且上面还有长辈,因此没有大办。
只有卫夫人的娘家亲眷前来为其庆生。
温萦站在卫夫人身侧招待客人,姿态亲昵,宛若卫夫人的亲女儿一般。
而雁翎则在不远处安静站着。
她年轻貌美,又是一副生面孔,且明显不是丫鬟打扮,不多时就有人注意到了她。
“如因,这位姑娘是?”卫夫人的嫂子朱夫人好奇询问。
卫夫人笑意微敛:“这是鄂州的秦姑娘。”
“哦,是二郎小时候定下的那个未婚妻。”朱夫人恍然大悟。
“对,就是二郎那个未婚妻。”卫夫人声音极低,但已足够众人听见。
“果真是位标致的美人儿……”众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纷纷出言称赞。
雁翎微微含笑,该施礼就施礼,该打招呼就打招呼。
朱夫人好奇地问:“如因,二郎什么时候成婚?我也好讨杯喜酒喝。”
“得看老夫人的意思。”卫夫人含糊回答。
其实老夫人答应过婚期由他们夫妻自定,是她自己不太情愿。
所幸旁人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深究,很快就又转到了别的话题。
雁翎在一旁默默站着,心内迫觉惊诧。卫夫人居然当众这样直接介绍她,有点意外。
唔,贺庭州昨天也说她是未来少夫人。
本以为是权宜之计,怎么近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