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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于是,他每天按点进浴室,按时喝草药糊糊。
大团子犹犹豫豫的,从斗篷里伸出一只触手,朝时跃晃了晃。
说罢,大团子跟逃一样地游出了浴室。
芒草小怪们跑到时跃的腿边,贴着他的裤管,仰着稻草人一样的小脑袋,齐齐问他:你来啦!你的眼睛好了吗!你能看到我们啦!
小顾:“???”
它的触手滑过绿草与野花,发出轻微的窣窣声,直到停在离时跃大约一米远的地方。
它想问为什么。
大团子:“唔?”
梦游兔再次重重点头。
大团子:“嗯……你之前……恢复得不够……”
那么粗哑难听的声音,是我的笑声?
“他……救了我……也救了很多其他人……”
时跃再次半闭着眼睛,声音里带着几分睡意:“你们……其实很像呢。”
时跃也进了这扇通往诡域的门。
时跃“嗯”了一声,嘴角带着点儿笑:“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和你在一起,就会想起我这个弟弟。”
时跃有些疑惑地将衣袖卷了上去——一眼便看见了此前大团子留在左腕的那圈黑色痕迹。
“丑……”
“你说过,你弟弟长得很好看……我……我……”
时跃很配合地应下了。
“如果那只高等级诡物怀有敌意,没必要先让这只兔子出来。”
大团子:“这里一天,外面……五分钟。”
“你笑起来的时候,触手会轻轻抖诶,好可爱!”
大团子“嘶嘶”的声音,低哑,阴沉,带着说不出口的委屈。
这是啥意思?!要灭了我?!
我还活着,所以我的家人们,朋友们,不会因此而伤心。
但,独独大团子这简单的、没有修饰的、甚至可以说语焉不详的描述,却让他生出一种发自内心的,近乎于共鸣的哀愁。
大团子扬起脸庞,用触手使劲拍了拍脸,终于止住了汹涌不断的黑色液体,不至于弄湿了黑色斗篷。
他正要把套头衫卷起来脱掉,大团子却“嘶”的一声提醒道:“等等,等我……先出去。”
大团子告诉时跃,这次的药草浴要连泡十天,而且每天还要定时服用它端来的草药糊糊。这样,才能治好时跃上次赶着离开而留下的后遗症。
又或者,他可以去旁边的“练功室”,和那里的人形木桩对打一番。
小怪们抱着时跃送来的流金砂,欢快地跑走了。
时跃挑了个大鸡腿,递给大团子:“来,做饭辛苦了。”
或许是看到了时跃脸上困惑的表情,大团子的两根触手弹出斗篷,在空气里纠缠在一起,像是一个局促不安的小朋友在绞手指。
他如梦呓般,低声说着,“不染,别怕。”
上次的灰雾里满是阴潮湿腐败的气息,如今,雾气虽然依旧粘滞,但充盈其间的气味却清爽了许多。
“因为它有足足八只触手!”
虽然有点不服气,但好像不服不行。
大团子:“……你还会进来?”
大团子迅速地收回了触手。
它没有再往前走,而是从斗篷里掏出一张毯子,用触手展开,轻轻地搭在了时跃身上。
一进门,他便远远望见站在灰雾中、顶着黑色斗篷的大团子。
它回到了餐厅,有些局促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