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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小含!你怎么跑来打扰大师啊!”
附近的坊间传闻,再加上芒草小怪们的说法,印证了时跃的猜测——
那是一颗大榕树。
他走到了孟德良面前,脱下手套,伸出已然覆着青金色鳞甲的手臂,将空气撕开了一条缝。
这不是一个会毫不在意牺牲他人、只为自己苟延残喘的人能有的眼神。
说罢,他不顾警察的劝阻,使出浑身力气,挣扎着要去撞门。
郑海天此时再盯着那小姑娘,无论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什么异常。
而孟世义,则义愤填膺地冲到孟德良面前,耳光接连不断地扇到老人脸上:“太阴毒了!太阴毒了!”
听上去非常的不靠谱。
唯一会被他吸取性命的,只可能是他的女儿。
室内开着灯,时跃手里抓着个什么东西,一脸阴沉地站在孟德良身前。
伴着一个带着疑虑与不满的声音,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一手拉过小姑娘,将她挡在了身后。
何云霞抱着孩子站在原地,身体上下都在剧烈颤抖,连哭喊都哭喊不出来了。
“啪”的一下,换命蚓的尾部被无形的力量猛然弹开,根本无法附着孟世义身上。
这天晚上,时跃终于整理完“银匠坡换命蚓”事件的全部报告,从电脑前站起身,抻了个懒腰。
就在这人大吵大嚷之时,邱兰兰带着救护员赶到了,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孟老爷子,还有昏迷不醒的孟雪含匆匆接走。
说到这里,时跃甚至对着他笑了一下:“不过呢,如果你老老实实说出来你哥,还有你,到底做了什么,就不必再受这苦了。”
不得不说,在这种村落,公职人员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有的有的。按人类的时间来算,大概每年夏天的时候,它们能感受到,这里会多出一个“诡域”。
“我买到东西从那个集市出来的时候,周围一下就变成了荒山野岭,根本没有集市的影子。”
孟世仁从孟世义手上拿过这“地龙”看了看,说“这东西能有什么用?难道吃了就能大补续命?”
时跃一边想着“现在的新人真是越来越擅长取笑前辈了”,一边敲响了孟德良家的院门。
还好郑海天是当地人,又有个玄学大师的身份,在这片区域活动起来有着天然的优势。时跃让他带着自己在妙罗镇打听了一圈,确实听到了“每年七八月间,会有个黑市,只有被邀请的人才能进得去”“有些暹罗人、蒲甘人会在那段时间到镇子里来,个个都神秘兮兮”这样的传闻。
这是当地特有的一种小虫,蜕皮完成大约需要三天左右。
小朱眨眨眼,凑到树干周围嗅了嗅,又在周围打探一圈,疑惑道:
他伸出戴着手套的手,从被子缝隙里夹起一只昆虫蜕下来的皮。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上门查电线”的戏。
郑海天同往常一样木着一张脸,言简意赅:“此地,有邪祟。”
听到时跃如此说,孟世仁犹豫片刻,还是把钥匙给了时跃,自己缩头缩脑地退到了一边。
至于“试试”的方法,就是先让换命蚓咬一口自己,再用尾巴钩住他刚刚一岁的小女儿孟雪含。
孟德良本就瘦得只有一把骨头。如今被正值壮年的两兄弟几耳光下去,身体一歪,一斜,半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郑海天听到了一个嫩生生的声音:“叔叔?叔叔你是来看我太爷爷的吗?”
孟世仁只能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