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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轻微地颤抖,荆肖嘉附在她耳畔,轻声安抚: “别怕,我在这里,别怕……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别怕,声音温和稳定,令裴安夏稍微放松下来。
现下不是缠绵恩爱的好时机,荆肖嘉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在这里,我不好施展,等会儿我会牵制住他们,你瞅准时机跑出去,能跑多远跑多远,想办法找人求救。 ”
裴安夏当然知道这是最明智的选择,但她总不能说抛下荆肖嘉就抛下,于是低低问道:“你会有危险吗?”
荆肖嘉挑眉,对她暗含关心的话语感到很受用,“不相信我?应付几招还是绰绰有余的。”
裴安夏见他神情笃定,顿时不再犹豫,飞快地抬脚离开。
荆肖嘉虽然说得信誓旦旦,实际上却没有多少把握。对方来势汹汹,明显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他一个人孤军奋战,别说反击,连招架都极其困难。
然而在裴安夏面前,他却装得云淡风轻,以免她担忧多想。
裴安夏扶着圆滚滚的孕肚走了一会儿,便累得气喘吁吁,她索性背靠墙面休息起来。
尽管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裴安夏却没打算真的听从荆肖嘉的话去搬救兵。
她早就盘算好了,等到荆肖嘉不敌对方攻势,逐渐败下阵来,她再即时出现,替他挡下致命的一刀,然后功成身退,离开这个世界。
自己死的时候,他应该会很难过吧?
思及此,裴安夏心头隐隐浮现了一个荒诞的念头。
如果她肚子里真的怀了他的孩子就好了,那样的话,至少可以给他留个念想。
更何况,荆肖嘉似乎也很期盼这个孩子的出生。
他和萧睿安不同。萧睿安重视子嗣,为的仅仅是传宗接代,可裴安夏看得出来,荆肖嘉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
荆肖嘉的所有亲人,都葬身在多年前那场宫变之中,裴安夏知道他内心深处,对于亲情有多么的渴望,若是真能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他一定会是很好的父亲。
裴安夏默默叹了口气,可惜了,最终还是要留下他一个人。
裴安夏心中五味杂陈,?*? 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悯。然而那份怜悯,并不足以让她放弃原有的计画,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故意弄乱发髻,做出一副狼狈的模样,着急忙慌地往回赶。
荆肖嘉正和刺客激烈得缠斗着,眼角余光瞥见她孤零零地回来,语气罕见地焦急:“我不是让你走吗?你还回来做什么!?”
那群刺客虽然占了人数优势,却并未从荆肖嘉这里讨到什么好,眼下正急于寻找突破口。
恰好裴安夏主动送上门来,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一名黑衣刺客持剑朝她袭来,荆肖嘉立刻追了上去,挥刀阻挡攻势。
两人飞快地过了几招,乍看上去势均力敌,但荆肖嘉一面要抵御对方愈发凌厉的剑招,一面又要保护裴安夏不受波及,出手难免落了下乘。
荆肖嘉一个不慎,没有防备,腰腹上被划了一刀,鲜血很快渗透衣裳,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一刀得逞,刺客当即打算乘胜追击,谁知荆肖嘉受伤后,动作没有半点迟滞,反倒趁着对手松懈的时候,三两下打飞了他手里的武器。
裴安夏站在不远处旁观着这一切,不由暗自咋舌,荆肖嘉这个人,看似冷静从容,发起狠来,简直不要命。
到底是在皇宫里,即便此地地处偏僻,守卫又因为宴会的缘故,被大量调离,这些刺客仍旧不敢久留,生怕兵器相接的打斗声会引来巡逻的禁军。
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