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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发现我不对劲,每次见面都劝,说我不能永远困在回忆里,总要迎接新生活。”苗荼漫无目的地自言自语着,语气忽地一顿:“但我总想,如果连我都彻底走出那个夏天,还有谁会留下来陪你呢。”
“你说过,不想我回头时是孤身一人。”
她将后背靠在长椅,全然放松的姿态,仰天望着逐渐夜幕逐渐亮起的饭满天繁星,嘴里轻轻和气:“我也一样。”
“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呢。”
她久久凝望眼前平静湖面,起身走近,脑海里回放着过去十几年里,一年更比一年青涩稚嫩的自己站在湖边或海边,旁若无人的一遍遍大喊。
大喊着她有多么努力、认真的生活,有每时每刻都记得他们的约定。
换来的却是,永远年轻的少年越来越少出现在她梦中。
苗荼几乎要想不起,上一次梦到徐砚白是多久以前,时间太久,以至于男生的脸都变得模糊不清。
她久久看着屏保里的三人合照——那是17岁的他们,快乐无忧、自由恣意、生机勃勃。
良久,一滴泪无声砸在屏幕,落在永远年少的男生脸上,晕染开他笑容温和的脸庞。
“徐砚白,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