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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可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看到艾琳站在吊灯下的那一瞬间他几乎要被后悔淹彻底吞噬。
后悔为什么没一枪崩了爱德华——这个该下地狱的男人。
他发了疯似的跑过来,满心满念只有着要救她的念头,却忘记了一件事——这是她爱情游戏中的一环,或许她甘愿用生命去献祭。
如同他一样。
口腔里泛起咸涩的血腥气,利奥强忍着在血管里四处奔腾的尖酸嫉妒之意,他偏过头,看都不敢看艾琳一眼。
他也不敢问艾琳究竟是怎么想的,生怕得到他恐惧的答案。
爱德华站在人群之外,轻车熟驾的跟船长沟通着,他穿着昂贵合身的西装,帽子符合上流社会的审美。
利奥忽然感觉到一种刻骨铭心的自卑,他贫穷、低贱、瘦弱,甚至还是个杀人犯,他有什么资格嫉妒,有什么资格当着这么多人面搂着艾琳。
他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给不了她。
利奥喉管连着心肺都干裂生疼,后背也是火烧火燎似的发疼——吊灯砸下来那一瞬间他因为抱着艾琳来不及跑远,于是他条件反射的背对着吊灯,牢牢护住怀里的艾琳。
疼也是正常,那么多飞溅的玻璃渣,扎进血肉里自然会疼。
可是受伤了会流血,他的血很脏。
利奥扶着艾琳的手臂僵住了。
他不能弄脏艾琳纯洁无垢的裙子,即便这是她为别人而精心挑选的裙子。
少年狼狈的松开了艾琳,甚至不敢看她,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又沉又闷。
恰好周围涌上来了一大波人,刚刚的女孩、焦急的船员、甚至连那位爱德华夫人都跑过来了,连声关怀着艾琳。
两个人被人群重重包围着。
现在也不需要他了,利奥松开扶着艾琳的手,还没等艾琳和他说句话,少年就消失在了门口。
发生了这档子事,聚会是办不成了,客人们散的散走的走,只留下侍者打扫宴会厅。
艾琳本想直接回房间里休息,但她刚一到甲板上,就听到栏杆旁几个穿着船员制服的男人在讨论着些什么。
“不可能是老化了,这么结实的钢链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我也觉得,指定是有人趁着我们不注意把吊灯的钢链调松了,下午内厅又没人。”
“嘿,这话可不敢乱说,怎么没人了,科洛林夫人可是守了一下午大门,难不成可怜的科洛林又被……”
说着几个人哄笑起来。
原来这场事故不是意外吗?
艾琳还有些发懵的大脑冷静了下来。
玫瑰、小女孩带来的口信、爱德华跳舞时奇怪的反应,这一切都指向了唯一的可能性。
艾琳用力拢了拢自己衣服,太阳下山后的海风冷的出气,她用力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这船上有人想要她的命。
科洛林夫人……
这个名字隐约有几分熟悉,艾琳仔细回想着刚才跟她说话时的每一张面孔。
一张圆润带笑的柔和面孔闪进她的脑海。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科洛林夫人就在她前面出了内厅,她没和人结伴,神色惶恐仓皇,看起来很心虚的样子。
她在心虚些什么呢?心虚自己把不该进内厅的人放了进来?
艾琳大步往科洛林夫人离去的方向走,刚刚在聊天的时候恰好有人提起了科洛林夫人的家庭,他们一家都在船上工作,丈夫是副船长,妻子负责船上的房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