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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璟淮望着熊熊大火陷入沉思,霍骁在一旁捂着有些烧伤的手臂喊道:“殿下。”
赵璟淮没有说话,而是面色阴沉,随后他扭头看向城门方向,目光如炬,像是草原上最勇猛的鹰,那里很漆黑而又安静,但黑暗中似乎潜伏着一头猛兽,伺机而动。
“殿下,云王一直没出现。”
霍骁的声音很低,只有赵璟淮能听到。
“嗯,你先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霍骁领命凑到太医堆去了,赵璟淮则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在他的预想中,赵璟云应该会和魏成钧一起谋逆,到时他便能将其一网打尽,可现在赵璟云呢?他在哪里?
硝烟裹挟着众人,夜风拂过,带来呛鼻的味道,赵璟淮握紧腰间的佩剑,仿佛都要冒出青筋来。
他知道,这个夜晚远没有结束,在那片黑暗之中,赵璟云正在静静的看着自己,等待着,友军的到来。
启丰帝被搀扶起来,破裂的皇袍被风刮动,他看向了赵璟淮那边,干裂的双唇张开,却发现嗓子由于吸入了烟尘导致说不出话来,便让身边的宫人去喊赵璟淮。
“父皇,可有哪里不适?”
赵璟淮踏着地上的灰尘走近,身上的衣衫还在往下滴着水,此时皱着眉看着他,启丰帝看起来除了狼狈一些,似乎并没有很严重的伤。
启丰帝清清嗓子,发出粗重的喘气声,却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干脆做了个手势,赵璟淮看到这手势的时候瞳孔微缩,面色严肃。
腰间的佩剑争鸣作响,他的五官隐藏在黑夜之中,越发的冷峻,犹如鬼面阎罗一般。
“霍骁!传令北漠军进宫,立刻全方位搜寻皇宫!活捉反贼赵璟云!”
第86章 旧伤开裂 他不明白,为什么赵璟淮又受……
脚步声像是一把把重锤, 在深夜里沉沉敲响,叩击着所有人的心脏,皇宫偌大,北漠军的寒甲沐浴着月光, 自城门开始, 一座座宫殿被搜查, 连只苍蝇都能被抓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缓缓展开,所有阴祟都无所遁形。
皇宫里人心惶惶, 越泽在丞相府睡得也不太安稳, 在黄花梨木大床上翻来覆去, 窗外的月光影影绰绰的透了进来,在地上铺下斑驳的影,就像是他烦乱的心绪。
夜风裹挟着不安,让越泽也无法安然入睡, 他不知道赵璟淮具体的计划是什么, 只是总归不会是很轻松的,不由得也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睡睡醒醒许多次, 这让越泽越发的心烦意乱,看着顶上的帘幕发呆, 自从他回到丞相府, 就没有再见过赵璟淮,爷爷也没有进宫,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自此他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生活里,爷爷虽然常来宽慰,但他也能看出爷爷心中怀着的紧张和不安, 他也知道,赵璟淮在布一张大网,他不能给对方添麻烦。
与其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泽叹了一口气,起床披件外衫到院子里坐会。
此时已经是夏末,夜间稍微能觉着点凉意,掠过他轻薄的衣衫,有些微冷,但越泽本就有些心浮气躁,此时被凉意一吹倒舒服不少。
今天是满月,越泽倚坐在廊下,抬头望着如玉盘般圆满的明月,心中算着日子,今日好似是十六。
京城比东饶村和北漠都要安静,记忆中,东饶村夜晚十分灵动,是青绿色的,有小雀的轻啼,有小兽的低吼,交织在一起奏成自然的乐章;而北漠则是浑厚浓重的墨色,呼啸的北风卷着粗糙的砂砾,时刻都保持着最警觉的状态。
而京城则十分安静,安静到几乎听不到鸟鸣,安静到仿佛是座空城,诡异而又透露着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