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艮其趾,未失正(2/6)
为何”亦是常态一桩。要不然也不会有“人间正道是沧桑”之感叹。现下,这吕维也只剩那争权夺利,自保要紧。命都被自己给玩没了,道,这玩意也就那回事了。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这事太过遥远。
且也只剩下眼前这苟且。当务之急的是,先拉起一帮属于自己的队伍,在那朝堂之上培养自家的势力。
却不敢说与官家抗衡,然这大家团结起来,做一个“侍道不侍君”却也不是从吕维这里才有的先例。
这种集团性的非暴力不合作,从神宗朝就开始这样干了。
而且不是一两个臣工如此,而是朝野上下的群人。人少了也不敢这样干,那叫一个作死!
到时候,朝堂之上众口一词,即便你是官家,即便是你有意见,即便你有与夺之权,最后也只能落得一个唾面自干。
按说这北宋的文官集团,应该是自幼接受了儒家文化熏陶的吧?这孔子《论语》所言“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这句话应该都读过吧?
既然事后狂喷那宋徽宗荒淫无道,怎的当时就没有大臣辞官罢印“不可则止”?倒是和这个无道的昏君同流合污?
盖因这荣华难舍,富贵难求。倒是利益在身,便将那圣人之书朗朗出口,却无支字入心。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大庆殿的黄汤寒水之事便是一经传出,吕维便是动了心思。
在他眼里却有着比皇权更有威势可倚仗的东西,那便是“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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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皇帝皆从于神权,宋朝历代官家崇道更甚也。
自那元丰年皇室地脉的堪舆而出的“龙踔一目”便是搅得三帝不得安宁,兄弟之间暗藏杀机也。
而天像有异,一个“彗出奎、娄”便是废了一个当朝集权的蔡京。
观那宋家似乎也有茅山的往来。
宋邸弄瓦之喜,过府者皆言那茅山妙先生面目言谈。皇城司的亲事也有言:那茅山的妙先生也是被那宋正平认下了干亲。
如此这般,那吕维怎能又不以此事动了心思去?只是没甚机会结交如此有大为之人,也只能心下暗自看那龙虎山背景的天觉先生,酸酸的道一句:我好羡慕他。
而此时大庆殿异象在他看来却是一个机遇也。
吕维要和那茅山结盟麽?
此事太过唐突,意图也太明显,且若被官家得知无论这脏活干不干的都是一个死。
有那么严重麽?这个是有先例的,
宋帝崇道,茅山的势力虽常人不得见,然却能左右皇权的归属去。
自那茅山上清派第二十三代宗师朱自英亲授上清经戒法箓予“章献明肃皇后”便闹出来一个“临朝称制”。
绍圣三年“瑶华密狱”,“孟氏所生之女福庆公主重病,药石罔效,孟氏之姐持道教治病符水入宫医治”。
这两件事之后,其他人还是别凑热闹了,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即便是那狂的要跟侄子抢皇位的吴王,亦是对这茅山敬而远之。
那积年皇城司经历的吕维却没那么傻,但是这官家崇道,且这京中道士颇多,奈何却不如那茅山得那官家崇信。
只因那茅山几代掌门自那大宋开朝便是一个共辅皇图。
且不说茅山上清派第二十代宗师,被敕封的紫阳冲虚先生,成延昭。
茅山上清派第二十三代宗师朱自英,曾为真宗祈嗣,得生仁宗。由此颇得二帝尊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