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君在何方(5/6)
哎,真真一个人乃苦虫也。然,那厮虽是个恶人,倒也是个忠厚老实的恶人。寻不得那宋粲的错处,倒是免了几次打。
但,时日不长,便是连那借口已不需得要了,不论对错便是一顿拳脚打来。
又觉亏了那王申给他的大钱,便时不时的加餐一顿马鞭来。
这几日饶是个天寒地冻,朔风吹了飞雪如掌,百步之内不辨人影。
那劳惩营的军马都头倒也是个懒事,这几日却不见他来放马。
如此,倒是让那宋粲平白得了个清净。
宋若也是乖巧,也不扰那宋粲,只顾自的坐在那军马草料中找捡那黑、黄二豆,便是找到一颗,便将那小手捏了举起,口中叫了爹爹嚷嚷着与他邀功。
宋粲见了便是一个苦笑于她。
心道:这孩子虽命苦然却是个心不苦的,却能在这苦中作乐,倒是有她爷爷的心胸,自家于此且不如她。
那宋粲本就是医家出身,也是识得草药的。
倒是见那草料中却有不少药材堪用,亦有生姜、当归,甘草、党参碎末混杂其中。
那宋粲本见了也是个奇怪,怎的会有如此多的草药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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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想却又释然,此等药物本就是生长于苦寒之地,怎会不多?
于是乎,便挑挑拣拣,捡一些清火明目的。且学那济尘禅师的一叶禅茶,用陶罐煮了雪水泡了当茶喝。
漫天的大雪,倒是给了他浮生半日闲来。耳听石炉松涛,棚下煮茶赏雪,饶是一番的自在。
那宋若挨着他坐了,嘴里咿呀的数着手中黑、黄二豆玩的一个不亦乐乎。
于是乎,便是手中有茶膝下有女,坐看那屋外漫天的飞雪,感这马厩内温暖如春。除去时常无端的挨打,这日子倒是过的轻松惬意。
看那风啸雪斜,饶是一个铺天盖地。
远处孤城只剩一线黑影,心下便生出“孤城寒日等闲斜”之感。
心下叹道:
“真真是到这边砦了麽?倒也不曾知晓此为何地……”
心下叹罢,那博元校尉嘴脸便有撞入心怀。
倒是想起于那汝州,曾与校尉辩那金明边砦之失。彼时不识寒砦为何,强辩之。
如今,寒砦却在眼前,那曾与他辩论之人现在身在何处。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连自家也不知身在何处。
或许,那厮也跟自己一样,在某个边寨的马场养马。然,按他的性情,倒是不用每日无端的被人责打来。那恶厮,不去打别人就已经是个安分守己了。
想罢,且是心下唏嘘,不晓得今生可是还有再见之时?
这身闲了,心思却无端的多了起来。
突然想起那校尉曾说,这冬季便是胡人无粮之时,宋军交战一般都在这冬日。
然,就这眼前的狂风曼雪的看来,却是一个言过其实。
心道,若是那胡人此时来抢,手中却无司南之物,如此风雪怕是中途迷了路倒是一个可笑。
回去见面之时,定将这事说来,且要问他一句,此时也是个寒冬,怎不见他们来抢?
想至此,眼前仿佛见了那校尉宋博元的尴尬。且心下不禁一阵的欢喜,那笑脸便显于面上。
炉上松涛响起,便是一口热茶下肚,穿喉入腹,且是一个惬意满怀。
看着漫天风雪,马厩草屋,坂上不远处的枯树,心下却又是一个怅然若失。
几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