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1/4)
安阮睡醒起来时,正巧看到周言用个板车拉着两根一人粗的树干回来,他好奇的多看了两眼,也没多想是用来干嘛的,以为是要劈了当柴火。下午时他跟着朱莲花学绣样,周言就在院子里默默的砍着树磨木板。
安阮从来没拿过针线,细小的锈针在他手指里很是不听使唤,好几次都差点扎到了手指头。
再看布料上锈的梅花,歪七八扭的没个正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几个大桃子呢。
朱莲花瞧他这手忙脚乱的,忍不住发出疑问:“你后娘没教过你绣活吗?”
这大禹朝无论家里条件如何,绣活儿是每个姑娘夫郎都要会本事,不说会多少花样儿,好歹也要会缝补纳鞋,会裁布料做新衣的。
看安阮这生疏模样,分明就是没学过。
安阮老老实实的摇头:“后娘说我就是个赔钱货,学这些来不顶用。”
朱莲花呸了一声:“到底不是亲生的就能随意磋磨。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她骂完了余氏,转头又安慰安阮道:“没事,她不教你娘教你。”
安阮感动不已,连忙点头说好。
到了下午临近太阳下山时,天边飘来了厚厚的乌云,估摸着夜里要下大雨。
晒得半干的笋片显然不适合再收到屋檐下了,安阮找来麻袋将笋片收了起来。
周言磨了一下午总于磨好了床板,拿到屋内试了一下,长度正好合适。
两边和中间各打下一根木桩,六根手臂粗的树干作支撑的床骨,再在原先的床板侧面挖出直榫凹槽,用力一怼,新旧床板就严丝合缝的嵌合在了一起。
周言整个人站到了加宽的床板部位用力压了压,纹丝不动,这床便算是弄好了。
等他做完这些,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走出去时正巧撞到安阮提着一个小麻袋往堂屋里走。
他顺口就问了一句:“你要找什么?”
安阮见到他时仍有些胆怯,但却不会像之前那样恐惧害怕。
他主动走向周言,眼神闪避:“外头像是要下雨,我怕笋片会被打湿,你看这些笋片放哪里合适?”
安阮不知道没晒干的笋片该放哪儿,怕没放好回了潮,那这两天就白费功夫了。
“给我来放吧。”周言从他手里拿过麻袋,“你手伤势还没好少干些活。”
“啊,好。”
安阮仰着头,愣楞眨巴着眼睛,看起来就很乖。
周言没忍住摸了摸他发旋,然后拎着麻袋往储物间走去。
晚上果然下起了大雨,还伴随着电闪雷鸣。
天上像漏斗破了个洞,磅礴大雨将地面打出疙疙瘩瘩的小坑,屋檐的流下水柱,闪电划过夜空的那一瞬间,整个夜空骤然明亮了一下,随后便是几乎能将耳膜震碎的雷声。
安阮心中庆幸,幸好他将笋干收了起来,不然就真坏了。
因为下雨的缘故,一家人吃了饭以后就只能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房内点了油灯光线依旧昏暗,安阮是知道周言加宽了床的。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脸上浮起一丝红晕,目光闪避飘忽,不敢看身前那个高大的男人。
他想,突然把床加宽是因为准备和他睡觉吗?
不怪安阮胡思乱想,他是朱莲花买来给周言当媳妇的,给周言解决生理需求本来就是份内之事。
他没有任何情事这方面的经验,如果不是余氏怕他嫁到周家,不会伺候丈夫不得喜爱影响她日后打秋风,临时抱佛脚给他说了一下床上那些事儿,他可能到现在都以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