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琴与暗号(6/26)
第六章:共振余波的诡谲清晨的阳光穿透窗棂,在林夏家的地板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痕。她瘫坐在沙发里,手中握着从水厂带出的半块频谱分析仪残片,金属表面还残留着战斗时灼烧的焦痕。复古收音机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那个用日语哼唱《茉莉花》的声音再次响起,曲调里暗藏的颤音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手机在此时疯狂震动,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林小姐,”沙哑的男声裹着呼啸的海风,“我在东海坐标289.76处发现了陆沉的定位信标,他还活着。”不等林夏追问,电话便被海浪声吞没。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又泛起诡异的青灰色,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驻足,抬头望向盘旋在高空的发光水母群。这些水母不再哼唱治愈的歌谣,它们触须交缠,组成巨大的声波图案,如同某种未知文明的古老图腾。林夏抓起父亲遗留的口琴,琴身齿轮竟自动开始逆向转动,在琴盒夹层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父亲年轻时站在军舰甲板上,身旁站着个穿和服的日本女人。
“声纹密钥的真相,远比你想象的复杂。”突然响起的女声让林夏猛然转身。客厅阴影中走出个戴墨镜的女人,她脖颈处缠着与机械水母相似的银色纹路,手中把玩着陆沉破损的耳蜗植入体,“1937年,你父亲和陆沉的祖父,还有我的母亲,共同参与了‘声纹共鸣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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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摘下墨镜,左眼竟是枚闪烁蓝光的机械义眼:“我的母亲是日本声学专家,她发现人类集体潜意识能通过特定频率共振。战争末期,她想用这个技术终结杀戮,却被军方改造成了‘悲伤吞噬者’的初代容器。”她将耳蜗植入体抛向空中,金属碎片悬浮着组成当年实验室的全息投影,“你以为陆沉在水厂启动的自毁程序成功了?不,真正的核心装置早已转移到了那片海域。”
林夏还未反应过来,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警报声。数十架印着军方标志的直升机掠过天空,它们投射的探照灯在地面扫过,形成声波状的网格。女人抓住她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林夏想起机械水母的触须:“他们在扫描所有声带受损者的声纹,你以为声带手术只是阴谋?那些手术刀留下的疤痕,其实是声纹密钥的激活印记。”
楼下传来重物砸门的巨响,女人将枚微型声波干扰器塞进林夏掌心:“去东海找陆沉,他知道如何关闭最终装置。但记住,别相信任何能发出完美乐音的人。”话音未落,女人化作无数银色粒子消散在空中,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
林夏踹开后窗,顺着水管滑到巷子里。街道上弥漫着淡蓝色的烟雾,行人的影子在雾中扭曲变形,他们的喉结处都泛着诡异的银光。她握紧干扰器混入人群,却听见路边电子屏突然插播紧急新闻:“全城进入声波警戒状态,发现声纹异常者立即上报......”
当她终于挤上开往港口的公交车时,手机收到条匿名短信:“小心渡轮船长,他的声纹频率与‘悲伤吞噬者’匹配度98%。”短信附带的照片里,船长脖颈处的银色纹路正组成狰狞的水母图案。公交车突然急刹,林夏透过车窗看见远处海面升起巨型声波塔,无数发光水母正朝着塔尖汇聚,在云层中勾勒出日本国旗的轮廓。
父亲与日本女人的关系藏着什么秘密?渡轮船长究竟是敌是友?天空中浮现的日本国旗图案,是否意味着“悲伤吞噬者”与日本军方存在更深层的联系?更令人不安的是,林夏发现自己的声带正在不受控制地震动,而口袋里的口琴,竟开始渗出带着咸腥味的海水......
第七章:深海迷阵的低语
渡轮引擎的轰鸣声震得甲板发颤,林夏扶着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