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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他们都说你下落不明,很有可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艰涩地生出一点点妄念:“没有你的下落,说明你一定活着,对不对。”
电话另一端,没有丝毫回应,只有微不可察的呼吸声。
姜嘉茉嘴唇有些皲裂,刺痒地疼痛:“……你这个混蛋,你说话呀。”
她细微地哽咽着:“如果你不在了,其实我也不愿意独活。”
“我经常会梦到你,变得很软弱……醒来眼泪把枕头都浸湿了。”
对方还是不说话。
姜嘉茉恼羞成怒,湿红着眼睛,绷紧孱弱的身体,叫骂道:“你看我一个人想你到茶饭不思,是不是很得意!”
“……你老是玩弄我,又说一些狠话吓我。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等你了。”
“咔——”
电话挂断了,那边只传来无穷无尽的嘟嘟声。
姜嘉茉恨自己口不择言。
她调出号码,想要回拨过去,只得到虚拟号码无法拨通的提示音。
三天之后的同一时间。
这个电话又打过来了,依然是虚拟号码。
另一端,依然没有人说话。
姜嘉茉望向身旁睡熟的小冕,动作很轻很温柔地下床。
她竭力控制住情绪,不让自己落泪失控。
“老公,你过得好不好。”
“现在降温了,那里气候怎么样,会不会很冷。”
“四楼的小阁楼,灯泡你六七年前就换过,所以才会熟悉螺口,对不对。”
“……你在我发烧的时候照顾过我,给我煲过虾粥。”
“小栾树的肥料,是你捎给我的,它属于我们两个人。”
“我好爱你,真的,我好爱你……”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个人出现,牵连了我全部情.欲,让我寤寐思服,患得患失。”
她的眼泪浸没衣领,喉间发痒:“裴京聿,你别犯浑了。”
“不要认定你的生死举足轻重,对我和宝宝来说,你是最重要的支柱。”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想你回到我的身边来。”
她用手背拭去泪痕:“你不回来,一定有苦衷,对吗?”
“咔——”
电话又断了。
姜嘉茉把手腕撑在窗框上,破碎地小声哭泣起来。
这一头。
裴京聿垂下眼睑,静默着看着消耗殆尽的通话时长。
他淡淡闭上眼睛。
彻夜不熄的白光笼罩在他的头顶,给他的眼睫下,渡上了一层清灰的阴翳。
男人经脉贲张的腕骨上套着银白的手铐。
他骨相太优越了,把手铐衬托得像什么天价的奢侈品。
裴京聿薄唇渡了一点笑,像嘲讽:“隔离检查,不准我说话,监听通讯。”
“你们就这样对待,成功引渡犯罪分子的功臣,是吗?”
身边穿着Interpol制服的男人为难地表示道:“裴先生,这些都是必要的流程。”
“现在还差一个月,对你的心理评估,身体检查,保密协议条例审查,就都结束了。”
裴京聿懒得去体谅谁,也不愿意再听这种冠冕堂皇的言论。
他很烦躁,神经衍生出一种无法招架的暴戾情绪:“把你的负责人叫来。”
“现在,立刻。”
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