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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给自己一巴掌,该,就他多嘴。“本官在路上就听闻丰州不日前被匈奴再次劫掠,伤重几何?损失多少?府衙粮草还有多些?百姓们家里余粮还有几许?”
一个又一个问题压下来,各个都是重点。因为是重点,才使得本就沉重压抑的气氛更加沉重了。
邴温故环视一圈,发现三人都定定站着,没一个动弹,也没一个人开口。
邴温故眉头皱着,“这么重要的数字记不住?那就把记录的竹简给本官拿来。”
原知府尴尬道:“这几日事忙,还没来得及统计。况且匈奴时常来丰州城劫掠,就算统计出具体数字又能怎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所以干脆就不用统计了!”邴温故冷冰冰乜着原知府,“本官记下了,这些话不日会原封不动送上圣人的御案之上。但愿圣人也赞同你这套说辞。”
原知府当然知道他的做法不妥,圣人知道后必定勃然大怒。
他恼怒邴温故不识趣,“邴府尹,你别忘了,本官此次回京述职,十有八九就留在汴京任职。以后你用得着本官的地方多着呢,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
邴温故冷笑一声,大踏步坐在知府应该坐的官位上,“有什么数据,现在就拿给本官看,别告诉本官什么都没有。”
原知府瞪着邴温故油盐不进的样子,甩袖离去。沈城舟去拿竹简,有什么就拿什么。
邴温故拿到竹简翻开查看,那上面的数字并不准确,却各个触目惊心。
待查看近一年的,几乎没有记录。
邴温故叫来衙吏,让人去清点此次百姓们的损失和伤亡人数。
邴温故这一忙,就忙到后半夜,期间还是南锦屏给他送了吃食,他才匆忙吃了一口。
月上中梢的时候,邴温故才回房休息,沈城舟和百里无涯也才敢跟着回房。
路上百里无涯道:“邴知府有这个劲头,倒是难得。可惜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明白,在丰州城,只勤勉是最没用的东西。”
沈城舟苦笑,“勤勉些也好,总比不勤勉强。”
原知府早就叫人盯着邴温故一举一动,当知道邴温故忙到后半夜才回去休息,冷笑声,“装什么好官,还不是一个好色之徒。赶路都得带着夫郎,可见其贪欢好色,又能是个什么好玩意。”
接下来几日邴温故都在同原知府进行交接,可以说有用的消息,原知府一点也没提供。
待原知府离开丰州那日,邴温故参他的奏折也送到了御前。
展煜看了奏折,本就对原知府不满,这下直接出离愤怒了。待原知府上京,不但没能如愿留在汴京当官。反而对展煜打了一顿,清算一番,直接贬出汴京,永不录用。
邴温故此时也拿到了丰州百姓的具体情况,可以说整个丰州城,不及万户。
如今城中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男丁几乎都被拉上战场,除却那些身有残疾和实在拿不动兵刃的老人。
邴温故看见这种情况,却也无力更改。只能一边上书圣人要兵士,一边自己征兵。
这种情况当地百姓屡见不鲜,丰州就没有不缺兵的时候。年年缺兵,年年征兵,年年被匈奴劫掠。
征兵一时半会征不上来,邴温故先去了兵营,总要看看士兵的情况。
军队这边主要是军使百里无涯负责,邴温故来的时候百里无涯正在操练士兵。
怎么说呢,不能说百里无涯操练的不好,但确实平平无奇,就挺平庸的。
邴温故道:“本官这里另外有一套操练士兵的方法,你先按照本官的训练方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