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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统,成了圣人,梅成温成了右相。所以左相这种有正统出身者一直都挺瞧不上右相走偏门的,没少骂他卖女求荣。
而右相也挺没瞧上左相,觉得有出身又怎样,还不是跟他一左一右并为相。况且论起亲近,他还是圣人岳父呢。理应左相更讨好他才是。
二人互相瞧不上,这些年没少别苗头,给对家添堵。但是圣人信任二人,这么多年来,谁也没把谁真正怎样。
不知为何,左相的脑海之中忽然闪过邴温故那张脸。
要说右相最近得罪的人,那谁人不知道就是新科状元郎邴温故。
可是就算是报复,梅成温昨日才得罪了邴温故,邴温故今日就找到这样的证据报复回来,这种速度,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他盯着右相这么多年了,都不曾拿捏住这么重要的证据。一个出身农家的农家子怎么可能轻易找到。
左相摇了摇头,“是我魔障了。
“立刻叫人去核实信上的内容。”左相吩咐道。
“是。”管家有些兴奋,“如果是真的就好了,那这次梅成温不死也得脱层皮。”
邴温故在府外确定了左相真的接手这件事情后,就悄无声息返回家。
邴温故直接翻墙进入,没有敲门,怕惊动左邻右舍,引起他人注意。
寝房内,南锦屏没有睡下,他心里有事,担心一天一夜没回来的邴温故,根本没有困意,索性就坐在书桌前写东西。
因为惦记邴温故,心神没有全部放在书信上,这会儿听到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动静,立刻出来查看。
“谁在外面?”南锦屏紧张问道。
“夫郎莫怕,是我回来了。”
南锦屏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的邴温故,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那些满心的不安和焦灼在这一刻都找到对象。他一把把人拉进屋内,“你有没有受伤?我好担心你。”
“我没事。”邴温故揉了揉南锦屏的小脸,“瘦了,脸色也不好,蜡黄。”
南锦屏笑了,“这才一天,我就算再怎样也不至于瘦。”
邴温故盯着南锦屏的眼睛,那双平日里略显冷淡的眼眸中此时充满了如水般的温情。
“可是我心疼。”
南锦屏被粘腻的眼神和直白的言语搞的不好意思。
“你此行可算顺利?有收获吗?”南锦屏问。
“有。”邴温故道:“夫郎只管放心瞧热闹就好,右相府很快就有一场大戏开场了。”
两日后,圣人召见了邴温故,允了他的请求。
邴温故通过圣人这一举动就知道,圣人虽然听从右相挑拨将他外放出京,但并非如所有人猜测的那般是厌弃了他。相反应该看中他,而这也是给他的第一个考验,只要他能完成,那他就彻底入了圣人的眼里心里。
邴温故道:“圣人,此去吉县路途遥远,一路上钱粮数额重大,非同小可,若是押运禁军不肯全力配合臣,怕是会出意外。所以臣这里有个不情之请,恳请圣人指派禁军皇城司姜憬淮负责押运赈灾粮银一事。”
“你这小子倒是敢开口。”圣人不辨喜怒道。
“臣有私心,但却也是为了更好的完成差事。”邴温故索性大大方方承认了,“如今朝廷内外,大小官员皆以为臣被圣人厌弃流放吉县。如果押运粮草负责人也如此认为,瞧不上臣,押运过程中不肯尽心尽力,损失了粮草,那臣万死难辞其咎。”
“圣人,那些粮草又岂是粮草,都是臣吉县的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