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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心想,我倒是想笑,就怕一会儿你笑不出来。
“渊亭叫你来送礼的,快过来吧。”姜憬淮再次对平安招手,回头喊另一头招待客人的沈清和,“表兄,过来,渊亭和明礼叫平安过来给你贺喜来了。”
沈清和走过来,向来清浅的脸上此时此刻喜笑盈盈,“正好,我也给渊亭准备了礼物,贺喜他得中第一名,连中小三元,你捎回去给他吧。”
平安和沈清和交换礼物的手都是抖的,沈清和还在温柔道:“平安,你一会儿要是不忙,就去醉春楼吃饭,不用随礼,今个憬淮请客。”
“那个,我想问下,沈郎君你得中第几名?”
平安来的时候报喜的官差已经走了,所以只知道沈清和肯定考中了,却不知道名次。
“第二名。”提到这个沈清和笑容淡了几分,竟然又给邴温故做了老二,不过中了秀才还是很高兴的,做老二的不快都冲淡了。
完了,看来今天必须得死在这里了。
“沈郎君,我家邴郎君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啊?什么话,说呗。”沈清和完全没在意。
平安心中大叫一声吾命休矣,摊开掌心,看着上面他家主君怕他记错字特意写下的字,一字一字视死如归道:“沈清和,即便你不抽中臭号,你的学问仍旧不如我,万年老二。”
哐当,是谁把礼物砸了沈清和不说。
“那个……”平安最后颤颤巍巍道:“我还能去醉春楼免费吃酒吗?”
“滚啊!”一声怒吼惊起飞鸟无数,平安仓皇逃命。
平安逃出来满心后怕的拍拍胸脯,真幸运,他的小命保住了。不过好可惜啊,不能去醉春楼吃酒。醉春楼可是州城最贵的酒楼,一桌席面要好几十两银子呢,他做眼馋好久了。哎,吃不上了,遗憾。
“阿郎,郎主,我活着回来了。”平安进屋整理了下逃命跑乱的衣衫。
邴温故瞧着平安空荡荡的双手,皱眉,“沈清和没给回礼?”
不是,咱就是说,你都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还想要回礼,回你一棒槌要不要呀。
南锦屏心中咆哮,口中却道:“是呀,没给回礼。”
“本来给了的,后来又抢回去了。”平安如实道。
邴温故转头对南锦屏不满地道:“沈清和怎么做人的,咱们送礼了,他收了,竟然不回礼。”
求求你了,邴温故,你做个人吧,行吗?
“嗯嗯。”南锦屏心里的吐槽就没停下来,可是口中还是嗯嗯的应着。
“沈郎君把咱家送的礼砸了。”平安生无可恋。
邴温故啧啧两声,“沈清和真小气。”
不是,邴温故,你到底怎么有脸说这话的?说别人前好歹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啥人吧。实在没有镜子,咱有尿,撒泼尿照照总能勉强看清吧。
“对对对,真小气。”南锦屏一个劲吐槽,但是若是能听到他的心声,就会听到另一道截然相反的声音。
“主君,我见沈郎君那边大宴宾客,免费不收礼的那种,咱们要不要也搞个?”平安如实把自己在沈家见到的情况讲出来,他还惦记醉春楼的酒席呢。
他家郎君没有沈郎君有钱,请不了醉春楼,别的酒楼也中,他不挑。
邴温故摇头,“沈清和什么人品,只收礼不回礼,咱们不能跟这种人学。”
听听,这都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南锦屏再次点头,都对都对,说啥都对。
“老规矩,就说我病了,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