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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老妇人长相尖酸刻薄,一双老眼混浊污秽, 充满算计,看向人的时候,会给被看者带来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这老妇人正是周南氏, 看年轻妇人与老妇人的亲密程度,应该是周南氏曾经提及的那个大孙女, 周家前些时候刚成亲的周小娘。
邴温故看见周南氏,双眼的瞳孔迅速而快捷地紧缩下。
邴温故敏锐地注意到南锦屏的情绪变化, 眸色微沉。他从不是个宽和大度之人, 尤其还是在他夫郎身上, 他可不会忘记这人竟妄图劝说他夫郎去给他家女婿做小这事。
本来烧了周南氏一间房,废了她一条腿, 邴温故就当这事过去了。偏偏这时候周南氏还要不长眼地凑上来,就别怪他睚眦必报。
“周南氏, 你胡咧咧啥。”梁氏和苗氏一同开口骂道。
梁氏怒道:“周南氏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我告诉你南家看在跟你有那么点亲戚的份上不愿意搭理你,我邴家跟你可没一文钱关系,你再给我胡说八道,老娘就是撕了你的嘴,也是你没道理。”
这时候邴二郎、邴四郎齐刷刷往前走一步, 整齐划一地站在梁氏身后,目光不善地瞪着周南氏。大有梁氏一声令下,兄弟几个就扑上去揍人的架势。
本来三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就够唬人的了,再加上邴家这半年吃的好,邴温故和邴四郎竟然蹿了个头,长壮了不少,看着就更吓人了。
“你,你们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打人可是违法的!”周南氏外强中干,害怕地道。
邴四郎整个一混不吝,他冷笑,“打了就打了,大不了赔你几个大子,我家现在有得是钱。”
周南氏有那么一瞬间可耻的心动了,她孙女婿赶考的路费都是两家人一起凑出来的,家里实在没钱了。
可是看着混不吝的邴四郎,周南氏又不敢招惹。邴家这个四郎可不是什么好玩意,没轻没重,万一一个措手把她打死怎么办?
周南氏还不想拿自己的命,给孙女婿赚路费。
周小娘怕自己祖母真挨打,偷偷扯了扯自己夫君的衣袖,示意他帮忙从中调和一下。
李冶皱眉,他是真不喜欢自己这个岁数老大的岳家祖母,奈何她家小娘实在美丽,看一眼就忘不了,只能忍下这个不喜的岳家祖母。
不过这一次,他却觉得岳家祖母并没说错。
李冶坐在牛车上,皱着眉头,态度不像同窗,反而更像是学堂里的夫子,好大一个派头,训诫口吻十足。
“邴渊亭,虽然我祖母说话略微难听了些,但她也是为你好,哪有出门赶考带自己夫郎的!”
渊亭是邴大郎的字,当初学堂里的夫子给他取的,寓意才思敏捷知识渊博。可惜邴大郎似乎辜负了这个名字。
邴温故眼神冰冷地看向李冶,那样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倒像是在看一个毫无生命体的机制。
李冶被这样的目光看的毛毛的,后背竟然不知不觉渗出一层冷汗。
“邴渊亭,你,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不过是为你好。”李冶有些害怕地道。
“那么就请李兄收起你的好意,你我并无私交,更谈不上同窗之情,用不到你假好心。”邴温故一点面子都没给李冶留。
李冶面红耳赤,坐在同一车上的张明看不下去,自认为公允道:“邴弟怎能这般说话,不管怎样我们都在学堂共同读了十多年书,总有同窗之谊。”
同样坐在车上的郑宁尴尬死了,不停地拉着张明的袖子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偏偏郑宁不领情,一把挣开。
“李兄和这位娘娘皆是好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