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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不对的亲事,让苗氏心中充满了惶恐。她没想要自家小哥儿享富贵,只希望他平平淡淡,可以如这村里大多数小娘子一样,或许吵吵闹闹,或许婆婆苛待,但总能同夫君过完这一生。“望他看在这些聘礼都给你带回去的份上,能善待你。”苗氏又从怀里掏出一串铜板,大约有二百多个,“这些是阿娘的私房,谁也不知道。你拿着,不要乱花,也算一个退路。”
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一阵阵喊声,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邴温故的声音,苗氏知道这是邴温故来接亲了,她得尽快出去了。
苗氏眼中的眼泪落得更凶了,“如果,如果,成亲后,邴大郎嫌弃你是个小哥儿,不能生,给你委屈了,你能忍着就忍着些。”
苗氏说完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忽又立住,她没有回头,几乎咬着牙齿道:“要是他打你,你实在受不了的话,那就回来。只要阿娘在,这个家里总不会饿死你。”
说完,苗氏就哭着跑了出去。
“阿娘。”南锦屏叫了一声,眼泪滚滚而下。
南锦屏忍着眼泪同邴温故拜别父母,坐在挂着红色喜绸的轿中往邴家而去。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邴温故在轿前轻轻道:“锦哥儿,别怕,从今往后,都有我在。”
耳边听着邴温故温柔耐心的轻哄声,忽然南锦屏一直飘着不安的心就似落到了实处。
耳边听到了村人羡慕的议论声,似乎都在讨论这华丽的轿子和神骏的高头大马得多少银子。
南锦屏记起,村里人成亲,几乎都是雇佣一辆驴车或者牛车,新郎就去新娘家中迎亲了。
他想起,曾经参加的一场喜宴,新郎就是雇佣的牛车去新娘家中迎亲。
他当时还好一阵羡慕,因为租牛车要比驴车贵好几文钱。还想着自己成亲的时候要是能坐上牛车就心满意足了。
结果,真到了自己成亲的时候,雇佣的却是镇上的迎亲队,听村人议论说,好像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要一两银子。
尽管走得很慢,但是村里统共就那么短的路,还是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一声畅诺,轿子被压下,南锦屏下轿。
南锦屏一身大红嫁衣,做工精美繁复华丽,走动间嫁衣上的珍珠随着步伐摇曳,在阳光下折射出莹白的光润。
他脚上的鞋子,鞋尖缀着两颗更大的珍珠,与喜服上的遥相呼应,美不胜收。
这一刻当真把南锦屏衬得不似凡人,好似天上的仙子。
村人发出一阵阵惊呼声。
邴温故满心满眼都是南锦屏,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邴温故觉得南锦屏每一步不像踩在地上,而是走在他心头,踩在时空上,每一步都在跨越了一个时空,走过了大庸,跨过了古地球,穿越了星际的浩淼星海,最终来到他身边。
时间和空间在这一刻重叠,那个操纵着机甲,同虫族奋力厮杀的英勇的年轻将军,同大庸这位穿着绣有鸳鸯嬉水图案,点缀莹白珍珠大红长袍,外罩金仙云纹衫的少年相遇,他们面对面而立,明明是两个时空的人,却有一条红绸相牵。
当二人同时牵住红绸的这一刻,时空定格,过往种种金属机甲,各种高科技尽皆褪色,只剩下兴河镇上河村邴家布满鲜艳红绸带的喜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随着一声声畅诺,邴温故终于找到这个时代的归属感,灵魂仿佛都更加瓷实了。
邴温故牵着南锦屏进入洞房,他亲手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送进南锦屏的手里,然后交缠。
“锦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