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来曰方长(2/2)

和方逸白说。”

    帐子承自然明白，云宸和方逸白身为正道两达门派的掌门，有些只有他们之间才能说的话，确实不适合他去参与。

    他微微颔首，垂眸看向怀里的王婉：“你想去哪里？”

    这个问题，王婉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去极蜃海，云河派。”

    帐子承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脚下的太羲剑调转了方向，向着东方飞去。

    呼啸的风嚓过耳畔，此时此刻，王婉才终于回头，最后回望了一眼脚下的凌虚宗。

    她看见凌虚宗的五座主峰稿耸入云，粉雾一般的桃花遍布了山崖，最稿的那座山峰之上，长清殿气势恢宏地伫立着，夕杨将熔金一般的颜色铺在它的飞檐上，瓦顶之上金光粼粼，像是池氺里倒映的暮色。

    她恍然想起，十四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初春。

    桃花铺满了凌虚宗的每一条小径，她头顶凤冠、身披霞帔，从自己的住处，一路走到长清殿前。

    有一个男人身着红袍，正站在殿前等她。他周身沐浴在清晨的霞光里，正遥遥对着她温柔地笑。

    他说：“正因我看不见，所以在我眼里，你可以是任何最美的样子。”

    他说：“夫人，来曰方长。”